一边吩咐人叫太医。
皇帝耷拉着眼角,嘴角抽搐,许久才平复。
国事、家事交织,君子之道、帝王之术相较,权、利制衡,林林种种,如同一把钢刀,把他的头切割成数块。
头疼。
疲惫。
这个疯子!
原来她是有的放矢,并非为爱失去理智!
这个疯子,她怎么敢!
要是他不放邬瑾离京,下一个是谁?
太子还是魏王?
他无力再思索,张开口,尽力道:「让翰林苑草诏,迁——」
他立刻想到这个迁不对,不能被人认为是外放邬瑾:「加邬瑾为宽州通判,赐宅院一座,钱一万。」
一个内侍领命,冲出药味混杂、笼罩着一股重压的文政殿,殿外虽有云开雾散之像,却还是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