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告您一状?」
济阳郡王「滋」的再喝一盏,冷笑道:「我怕他?」
他夹一筷子猪头肉吃:「陛下不会为了外人伤了兄弟情分,顶多骂我两句,再罚我几个月禄米。」
放下筷子,他拎着酒壶晃了晃,对着壶「咕咚」几口,放下酒壶,一擦嘴:「他敢告,我就敢再砸!」
他伸手一指熏肉:「今天这肉比上回熏的到功夫。」
魏王尝一口:「就怕他不告。」
他若有所思:「告了,只是一场口角纷争,不告,只怕是性命攸关,魏齐辱范雎,范雎投秦,十年后杀魏齐报仇雪耻,读书人是能隐忍,能谋划的。」
「十年?」阳郡王大口吃肉:「我是小人,等不得君子十年,赶在他动手之前除掉他。」
他紧接着眉头一皱:「你有没有找到他把柄?」
「没找,」魏王向后靠,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,打了个哈欠,「莫须有之罪,何须把柄。」
他伸手揉捏山根:「陛下忌惮的,是莫家,众所周知,邬瑾与莫家同在宽州,做过莫府斋仆、管事,又曾谣传莫家有意招邬瑾为婿,只要让他和莫将军在京都有私,他就非死不可。」
济阳郡王连吃带喝,满嘴流油地摇头:「邬瑾避嫌,不登将军府的门,又怎么会有私。」
「若是莫将军有难呢?」
济阳郡王放下筷子,皱起眉头,仔细一想:「换做是我,我不会,你不会、太子也不会,我能想到的,再高风亮节的人,也不会,邬瑾还是穷苦人出生,家中父母兄弟都在,他如果站在莫将军那一边,就是自毁前程,甚至家人都会受此连累,他不会做。」
魏王摇头:「邬瑾会,过刚易折,这样的人,其实最好对付。」
他手指和着外面传来的歌声轻轻敲动,心中已经有一箭双雕之计,既能剪除陛下心腹大患,又能除去邬瑾。
「怪丑的那个——王运生的儿子还在京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