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庆,”莫千澜想起来这个人,“他运气倒是不错。”
莫聆风深有同感,又说种家庆确实是运气很好,有一回金虏偷袭三川寨,结果他正好去了怀远寨要粮去了。
她叽叽喳喳,说的十分热闹,莫千澜听的直点头,心想阿尨的眼睛,总是这样有趣。
她知道种家庆运气好,还知道种家庆会讨价还价,自己向他要乌骓宝马,他只肯给一匹黄花马,冯范向他要镔铁长刀,他就给冯范许大诺,说以后给。
她发现冯范总是倒霉,指挥使们嘲笑他巴结种家庆,他为表清白,不和种家庆去要粮,结果就遭了偷袭,挨了两刀,只要他去的地方,就必定有金虏出没。
她也不明白游牧卿把饭吃到哪儿去了,吃了那么多,既不长高,也不长肉,吃下去的东西都化作了乌有,十分的浪费粮食。
她还庆幸殷南没有军户,否则凭着殷南这个浴血奋战的杀法,她还没做上指挥使,殷南先做上了。
什么东西到了她眼里都新鲜,都可爱,莫千澜听着,自己也跟着鲜活起来。
兄妹二人赏花归来,莫聆风又吃一盏樱桃乳酪,再吃一大碗槐叶冷淘。
莫千澜十分疲惫,吃了一碗粳米粥,吃了几根面,放下筷子,看着莫聆风眨了眨眼睛。
莫聆风在他眼中模糊起来,有了虚虚的影子。
他连忙闭眼,等了片刻才睁开,眼前还是晃动,人也喘不过气来,虚弱到了极致,浑身筋骨都在坍塌绵软:“阿尨……”
他用力一掐大腿,恢复一点精神:“阿尨,哥哥要去睡一会儿,你自己玩一玩。”
莫聆风在他眼睛里还是模糊着,也看不清她是点头还是摇头,耳朵里嗡嗡的,两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,他叫了一声殷北。
随后身体便不由自主往地上歪去。
他下意识用手去撑桌子,以免让莫聆风看出他的虚弱,然而两手胡乱一抓,什么都没抓到,只是沉重地跌倒在地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