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苍白,眼神却亮的吓人,他死死抿着嘴唇,盯着季平安,声音沙哑:
“我如何知晓,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?”
他仿佛找回逻辑,或者强行自我催眠:
“昔年国师与佛主的辩论,只有他二人知晓,你自称国师弟子,便知道?那钦天监那么多国师亲传,为何都不知?”
越说,他腰杆越直,仿佛要捉住最后一根稻草般,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来:
“是了,你刻意用国师身份,来诓骗我,让我认为这些话,便是当年辩论真相,从而借助国师的名声震慑小僧,好计策,好计策,可惜,你终归不是国师,只是个小小星官。”
季平安怜悯地凝视着他,说道:
“你觉得这并非昔年真相?”
佛子微笑颔首。
季平安摇了摇头,一副你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眼神,他忽然说道:
“若我能证明呢?”
佛子微笑道:“你如何证明?”
季平安轻轻叹了口气,旋即,眼神冷然地俯瞰小和尚。
语气幽幽,以传音入秘的法门,将一束声音送入对方耳中:
“我且问你,你可否还记得昔年大觉寺殿外,国师与你说过什么?净光菩萨?”
净光菩萨!
这一刻,重新找回自信的少年僧人笑容瞬间僵硬,瞳孔骤缩,一股凉意沿着脊椎直奔天灵。
那是一种被人点破伪装,揭露真实的本能的恐惧!
净光!
季平安眼神怀念,事实上,从对方去一静斋试探,留下那枚佛文时,他就已然窥破了所谓佛子的身份。
毕竟,昔年他与佛主辩论出来,唯一敢于拦在自己身前请教的僧人,便只有那个唤作净光的年轻人。
正因如此,季平安很清晰地记得他独有的灵素气息,以及神态,纵使数百年过去,轮回转世,也不改其根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净光菩萨浑身战栗,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