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气筒。
甚至于,已经有不少官员这几日里,暗中动用人脉,尝试寻找关系,做好一旦落败,皇帝怒火落下时,如何保全自身的准备。
余杭知府复又叹息一声,儒雅斯文的脸庞上浮现苦涩,望着雨棚外的涛涛江水,感慨道:
“你以为关注这场斗法的,只有现场这些人吗?”
他抬手指了指天上,严肃道:
“七日前,消息便已然通过法阵传去神都,所以,此刻包括咱们那位神皇陛下,满朝文武,乃至神都城内的国教诸位仙师,钦天监的五位监侯,岂非又没在遥遥看着这里?”
同理,这位文官没有说的是:
大周其余几个宗派,整座南唐,乃至城中的妖族暗子,虽没有到场,但此刻想必都在等待斗法结果。
现场的百姓们只以为是一场热闹,却不知,有多少双眼睛,望着此处。
夜红翎闻言只觉呼吸一紧,眸子望向广场上对峙的双方,眼含忧虑。
下意识寻找目标:
“季司辰还没有到吗?”
……
以青砖铺成的广场上,道门所在的区域气氛宁静庄严。
一名名道士皆正襟危坐,梳道髻,着道袍。
今日带队的,乃是三清观主。
至于辛瑶光的法身,并未抵达此处,而是留在了道观内,等待结果。
这有两层含义:
其一,斗法虽干系重大,但佛门一方只派出达摩院首座,辛瑶光身为掌教,若是现身会显得跌份。
其二,则是辛瑶光同样缺乏信心,不忍见弟子受挫。
道门坐席内,俞渔穿着标志性的红白道袍,维持着矜持的人设,听着身旁同门的低声议论:
“那就是这一届的佛子、佛女?”
“这佛子怎么一直冲我们笑?是不是在嘲讽?”
“我看那个佛女才怪异,穿着那么大一个罩袍,还戴着斗笠蒙面,怎的,还不给人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