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激动地捞起纸笔记录。
等季平安丢下最后一张,看了眼如获至宝的老医师,轻轻叹息,说道:
“其实你没必要对这药典太在意的。”
“什么?”老医师茫然。
季平安说道:
“你可知,常百草被封为‘药神’,为何留下的著作不干脆叫‘药典’而是偏要加上‘常氏’两个字吗?”
他回想了下某人当初的话,说道:
“因为他想告诉后人,没有永恒正确的药方,只有对症下药,所谓的药典,只是他个人总结的经验,只属于他自己,而非他人。
亦不是全然正确。所以,何必痴痴苦求所谓的原文呢,你们要做的,是不断在前人的肩膀上添砖加瓦,或者干脆推翻重建,这才是‘药道’的真谛。”
老医师如遭雷击。
等他回神的时候,发现季平安已经不见了。
只剩下满地的纸张,与手中干涸的毛笔,他愣愣看了眼旁边的徒弟,问道:
“人呢?”
短发弟子挠头说道:
“师父您一直在发呆,也不说话,那位公子就走了啊。”
老医师大急:
“你这软蛋,怎的将人放走了?都还不知他的身份。”
弟子说道:
“我知道啊,他就是今天指点陈宗师的那位公子。”
老医师愣了,良久,才说道: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……
同一个夜晚,镇子中,属于越女剑派的宅院中。
一间房中,一名容貌颇为标致,穿着轻纱裙子的女子忽地眉头紧皱,痛呼一声,强行从修行中止。
黑暗中,她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,轻轻喘息着,捂着小腹的绞痛。
好一阵,才勉强下床推门,走到庭院中。
而后发现不远处的房间灯火通明,窗纸上倒映着一道人影。
女子走过去,轻轻敲门,然后缓缓推开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