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看起来很年轻,特别白头发并不算多,给人一种仅是四旬儒士的错觉。
早年间,他做出奸*淫之事,对女人可谓十分的痴迷。而今即便上了年纪,但还是将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纳为妾室。
只是哪怕他已经有心无力了,那亦不是孔闻施这个侄子可以指染的对象。
孔弘绪顿时阴沉着脸,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,目光如刀,直刺孔闻施的心头:“好贤侄,你当真是我的好贤侄!”
孔闻施听到孔弘绪冰冷的声音,看到那把在月光中闪着寒光的短剑,顿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。
虽然他们都是圣人的后代,但生活在这深宅之中,却是早已经看穿每个人的丑陋面目,每个人的贪婪嘴脸。
即便自己那位衍圣公的父亲,若是被逮到京城审问,罪行未必比当年的伯父轻。
只是在这么多族人中,他却是知晓自己大伯的疯狂程度。即便这些年被削爵为民,但在府中并不安分,起码自己便亲眼看着他掐死一个乐妇。
好乐曲,好女人,亦……好杀!
孔闻施的心脏砰砰地跳动,正想着要转身而逃,但即刻撞到了一面肉墙,孔弘绪的随从铁山已经断了他的退路。
孔弘绪的恶名早在孔氏一族中远播,此刻握着短剑走过来冷冷地询问:“好贤侄,你今晚是要生还是要死?”
“我要生,求伯父给侄儿一条生路!”孔闻施丝毫不怀疑孔弘绪会捅杀自己,当即连忙跪下来求饶道。
孔弘绪的手重重地拍在孔闻施的肩膀上,吓得孔闻施的魂都丢了,只听到孔弘绪耳语几句,而后手里被塞上一包药。
月光下,孔弘泰的卧房显得异常宁静。
上苍其实不见得公平,当年的景泰帝在抢夺皇位后,恐怕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在自己哥哥前面,从而成为了夺门之变的大冤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