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南直隶总督内阁大学士王越便呈交了一份名单。
王越在南京城自然不可能仅是养伤和养病,而是一直都在暗地里行动。
他清洗的对象是南京官场,虽然江南官绅集团势力很强大,但江南官绅集团的强势跟南京官场的支持有很强的相关性。
清查南京的官场,既是为了大明王朝的吏治,亦是要让整个江南官绅集团失去他们所依仗的官方资源。
“南京光禄寺少卿刘栓贪污五千两白银?”
“南京大理寺寺卿贾锗贪污一万两白银?”
“南京户部左侍郎侯瓒贪污一万五千两白银?”
……
虽然南京是养老衙门,但南直隶的一些事务亦会经由这里的衙门处理,所以给这帮官员贪赃枉法的机会。
以南京户部衙门为例,南京郎中出任扬州钞关是定制,而南京户部亦是负责着大明最富庶的南直隶的税收工作。
至于南京的工部,哪怕是要修葺一下南京皇宫,亦或者是祖陵,只要用到银两的地方便有他们的寻租空间。
“这南京官场是该整治了,按着名单都杀了吧!”朱祐樘当时的眼睛闪过一抹狠厉之色,便淡淡地表态道。
跟自己处理徽州知府方伯松等官员的方式相比,如今的做法显得很双标。
毕竟大家都贪墨了银两,为何方伯松等官员啥事都没有,而户部左侍郎侯瓒等官员却要被推上断头台呢?
南京官员跟方伯松等地方官员其实有所不同,南京官员是在侵害朝廷财政,而地方官府则是接受地方乡绅贿赂,
通俗来说,拿乡绅的钱是情有可原,但敢碰朕的钱都该死。
时间回到现在,一阵鼓声响起,刑场的入口缓缓打开。
“那边怎么回来?”
“来了,真的来了!”
“是……是咱们的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