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裂,却是仍有不解地道:“本官倒不必再怕那帮乡绅,但我接受二千五百两孝敬银的事情不追究了?”
这二千五百两的孝敬银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,而今被徽州府的乡绅捅到皇帝那里可以说是在劫难逃,但事情突然变得不可思议。
“陛下刚刚不是已经明说了吗?东翁接受的白银可铸银器以自用,不许流通于市。东翁只要不违背圣意,自然不会被朝廷追责,毕竟白银今非货币。只是此事终究被捅了出去,此次徽州府禁银政令成效即便拿不得第一,亦得排名在前列,不然难保事后被朝廷追责!”吴师爷耐心地解释。
方伯松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又是涌起一份贪婪道:“既然皇帝不问罪,那本府还能争一争凤阳巡抚的位置吗?”
“咱们的陛下当年连万安都一直重用,若东翁真能办好陛下重视的差事,别说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凤阳巡抚,将来东翁想问鼎六部尚书都不在话下!”吴师爷信心十足。
方伯松看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,顿时有一种大劫已经彻底过去的舒畅:“传令下去,都给本府抄家伙!”
夜色如墨,徽州城的街巷静谧而深邃。
经过一番整顿后,醉仙居重新开业,生意并没有受到停业的影响,这里重新变得热闹起来。特别楼上雅间内灯火通明,与外面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。
在天字号雅间中,一张巨大的红木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:鲍鱼、燕窝、熊掌、鹿茸……每一道菜都是寻常百姓难以企及的奢侈品。
“方石像跟咱们唱反调,当真是自寻死路!”
“都说天子是暴君,此次方石像是要五马分尸了吧?”
“呵呵……皇帝的行动真的挺快,当真是疾恶如仇啊!”
……
李绅和程德行等人围坐在桌边,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得意的笑容,为除掉不识相的徽州知府方伯松而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