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
李沂的脸色顿时大怒,却是端起架子责骂道:“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县,有什么权力敢管小爷?还要小爷跟两个贱民公堂对峙,你是不是疯了,你想让小爷的脸往哪里搁?”
周围倒不全是不通事理之人,虽然早就知晓李沂嚣张跋扈,但没有想到嚣张到如此地步。即便将人家女儿弄丢,又有什么理由不说得明明白白的道理。
至于他所说的携款出逃,这个说法不见得为真。
“李沂,还请注意你的身份!你无官无职,我乃天子门生,朝廷任命的江宁知县,本县因何不能管你?”李宽跟李沂的目光对视,却是亮明自己的身份道。
虽然江南的水确实很深,有着很多不能招惹的人,只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畏惧强权的怂包。自淳安知县任职以来,他便没有做出一件昧良心的事。
即便眼前这位开国功勋之后再如此只手通天,他亦是没有一丝畏惧,而是要将小桃红的生死弄得明明白白。
“海宽?有意思!”
雷鸣的责任是监察百官,而今看到一位如此不畏强权的知县,亦是不由得暗暗打量这个清瘦的中年男子。
李沂看着这个小小知县如此不识抬举,便直接进行威胁道:“海知县,你是嫌自己的帽子戴得太难受,还是想要暴毙而亡?”
近一年以来的江南官场,却是怪事连连,总是有官员死于非命。
虽然每个官员都看似正常死亡,但过多的巧合便不可能是巧合,所以谁都清楚这个事情跟江南官绅集团脱不了干系。
现在这一番话说出来,其实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。
只是从海宽的官职来看,恐怕是享受不了被人暗害的待遇,更大的可能是他头上的乌纱帽不保了。
要知道,哪怕后面以应天巡抚的身份前来南直隶伸张正义的海瑞,结果还是被人平调到南京出任闲职,迫使海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