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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钱大人,你说陛下因何突然召见咱们两个小小的郎中呢?”
徐鸿现在已经是一个十分成熟的官员,只是看到离内宫的区域越来越近,显得心里十分没有底地询问道。
虽然他跟钱森经过这些年的努力,已经成为各个衙门的骨干,但他们如今的官职品阶不高,资历太浅,却是不明白皇帝因何召见他们。
要知道,即便高高在上的尚书亦很难享受被皇帝在寝宫召见的待遇,更别说他们两个微不足道的郎中了。
唯一让他感到安心的是,他为官以来一直遵纪守法,特别他娶的娘子是个富婆,成亲之初便已经让他安心做个清官,所以皇帝不太可能是治他的罪。
至于旁边的钱森虽然出身贫寒,但整个京城都知晓钱森是货真价实的苦行僧,更是仅次于宋澄的京城清官。
“咱们作为臣子岂可胡乱猜测陛下心意行事,只要内心坦荡,便能荣辱不惊。尽忠职守,方才臣子之道!”钱森那张清瘦的脸紧绷,秉行着自己的为官之道。
徐鸿看到浑身正气的钱森,却是知道自己找错了倾诉对象,只好老实地认错。
在他们这届进士中,虽然不乏古板的同年,但钱森是他见到性格最执拗的那个,亦是内心最坚定的那一位。
哪怕张遂恐怕都会关心一下自己的前程,但钱森仿佛是心无旁物般,一心都是扎在自己的事务上。
对皇帝更是毫无保留般地效忠,虽然他至今并没有做出十分忠诚的事情,但私下的接触都是将皇帝放在最高处。
若早期如此会让人感觉到此人虚拟,但经过这几年的相处,加上对方确确实实清廉而尽忠职守,那么便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反映。
不得不说,若自己是皇帝的话,恐怕亦会重用钱森这种臣子。
乾清宫,如画般的冰雪四合大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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