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都察院,签押房内。
王煜此次调查程壎是个人行动,都察院并没有正式立项,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胡军亦是只能硬着头皮向王越汇报。
王越终究是护犊子的性格,在看到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王煜后,脸色顿时一寒道:“备轿,老夫要即刻进宫面圣!”
虽然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程壎,但程壎终究是皇帝的亲卫。哪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百户,亦得由皇帝亲自点头,都察院这才能够缉拿程壎。
春雨绵绵,这场雨从早上到傍晚。
朱祐樘得知事情的始末,却是并不同情地表态道:“都察院所有人员都要按流程办事,追踪程壎既然是王煜个人所为,何以能调派动都察院这么多的人手?今王煜在死胡同遭人刺伤,而凶徒已经伏法,此事先等王煜醒过来再议!”
跟很多的帝王不同,哪怕朱祐樘对王越很是宠信,但并不是无条件由着他乱来。
此次王煜的做法并不符合都察院的规定,若是都察院修查厅没有立项,亦没有得到王越的秘密授意,便不能如此动用都察院修检厅的资源。
现在王煜是身负重伤不假,但行凶者已经当场伏法,事情不见得跟程壎有关系,自然不能因怀疑便缉拿自己的亲卫下狱。
朱祐樘倒不是不怀疑程壎,亦不是要袒护程壎,而是因为程壎顶着皇帝亲卫的职务,而自己的亲卫关系到自身的安危,自然不能任由外部衙门任意缉拿。
正是如此,哪怕他明知道程壎存在问题,亦并不打算给予都察院这种报复的能力。
“陛下,王煜怀疑程壎不无道理,去年那场海难可谓疑点重重。李言闻是一个品学兼优的船医系学生,且其体魄亦不足以犯下如此累累罪行,由所犯之事便是程壎口述,故臣恳求调查去年海难一事!”王越知道自己确实提出一个不当的要求,当即郑重地请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