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直将事情捅上去,那么他们三个很可能沦为朝廷推行刁民册的反面教材。
曾举人亦是意识到事件脱离了掌控,却是突然抓到救命稻草般道:“尹直,你可不能忘记现在已经是退休之人,已经不再是兵部尚书了,但我在京城有人!”
程知府和苟知县顿时暗松一口气,官场争斗其实是人脉的人脉,从来都不是谁占理。而今尹直的口才再好,逻辑再缜密,但终究只是一个不受文官集团待见的退休官员。
咳……
正是这时,一声咳嗽突然响起。
秦民悦已经走到公堂之上,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的三人,而后掏出一份圣旨严肃地道:“圣旨到!”
啊?圣旨?
在听到圣旨降临的时候,大家这才知道秦民悦因何而来,而苟知县吓得当即叫人准备香案迎接圣旨。
整个县衙的官吏早已经被惊动,现在听到天子颁布圣旨,亦是手忙脚乱地安排一切。
程知府看到秦民政手里的那一份圣旨,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显得惊恐地望向尹直。
尹直的眉头微微蹙起,亦是疑惑地抬头望向秦民悦。
即便是他自己本人,亦不敢将圣旨往自己身上猜,毕竟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。且不说自己跟当今皇帝没有交集,而当今皇帝的帝师一大把,再怎么轮不会到自己。
不……不可能!
曾举人的脑海亦是生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,但想到将是自己曾家都无法承受的后果,却是猛地摇头敲散这种荒唐的念头
秦民悦在扫视在场的几人后,最终将目光落到尹直身上,显得十分温和地道:“尹尚书,请上前接旨!”
啊?真是尹直的圣旨?
程知府在得知圣旨真是给尹直的,一股寒意从脚板底涌了上来。
且不说尹直有复出的可能性,哪怕仅仅是一份慰问的圣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