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了解刘瑾的性情,此刻已经怀疑刘瑾是崔太医的同伙,便扭头望向满脸期待的崔太医道:“你自然敢喝,甚至是恨不得喝得一干二净!”
“臣……臣不知陛下此话是何意!”崔太医心里咯噔一声,却是继续装着糊涂地道。
咦?
宋澄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,虽然不明白皇帝因何制止刘瑾的行为,但隐隐觉得事情一定是另有文章。
朱祐樘显得看穿一切地道:“据皇家古籍记载,凡染天花者,便不会再感染。你此番多次携痘液进宫,定然早已经染上天花,此药到你腹中便不会再患上天花,反倒你可以借机消灭罪证!”
啊?
刘瑾得知竟然还有这个学问,而自己刚刚还差点着了崔太医的道,顿时不由暗暗咽了咽吐沫。
“臣……臣确实染过天花,但并没听闻天花康愈便不再犯一说,更没有谋害陛下之念,还请陛下明察!”崔太医意识到眼前的帝王并非常人,却是硬着头皮继续辩解。
“陛下,不知是哪本古籍记载,此事可以依据?”宋澄是一个较真的性子,当即便认真地追问。
朱祐樘自然不能说这个结论来自于后世,直接摆出皇帝的威严:“此事自然属实,至于哪本古籍,你无须追根究底!”顿了顿,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崔太医身上:“崔太医,你大概是想错了一件事!而今事情不容你狡辩,你是要被夷三族呢?还是乖乖供出谋害朕的幕后主使?”
按说,崔太医的这番说辞,自己确实没有实质性罪证。若是想要定崔太医的罪,却是需要有人试病,但这个行为不仅加剧皇宫的疫情,而且很可能因此有人丧命。
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迂腐的人,现在事情的真相几乎摆在自己的面前,自己自然不会较真到让人尝试汤药的真假。
“陛下,冤枉啊!那汤药只是加了黄豆的豆液,并无天花的痘液啊!”崔太医感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