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离顺天院试还有一月左右的时间,但陆续已经有考生前来备考,而这些“好动”的考生最喜欢抨击时政。
反战似乎成了政治正确,中间的一张桌子正在侃侃而谈,矛头直指“意气用事”的皇帝。
徐鸿自然是听到这些不和谐的声音,只是注意到高魁先一步到达,便朝角落处的酒桌走去。
高魁看到徐鸿到来,亲自替徐鸿斟酒道:“咱们两人倒是巧!本以为只有我留京了,不想我亦被派往河南办差!”
“你们都察院是越管越宽了,现在六部官员都说最怕你们,生怕被你们的检查厅抓了!”徐鸿在桌子前面坐下,便端起酒杯。
高魁的嘴角噙着一丝嘲讽,显得刚正不阿地道: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真怕我们的人,必定是心里有鬼,做了不法之事。像此次赈灾款真敢伸手,我定然是六亲不认,绝不做同流合污之事!”
“此次因河道的豆腐渣工程,致使大半个河南沦为汪泽,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。以前还觉得陛下给你们都察院的权柄过大,只是经历此事,方知陛下实为英主。然事到如今,这京城竟有人称陛下为暴君,真是恨不得啖之!”徐鸿喝了一口酒,微微皱起眉头。
高魁抬头望了一眼刚刚抨击皇帝的几个读书人,却是一本正经地询问:“征讨建州一事,陛下以鹿筋为由,其实是借口吧?”
“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,这个确实是借口!初时陛下怕是图谋建州之地,但现在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,此战是势在必行,而且是势在必胜!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安民!”
此话一出,高魁的脑海当即闪过一抹亮光,而后震惊地望向紫禁城的方向。
前堂中央的几个读书人还在抨击皇帝,但这个角落的高魁震惊地望向紫禁城,而徐鸿的眼睛同样充满敬畏。
虽然朝廷不可能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