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黄金当作硬通货,故而不能给海外白银太高的地位,需要尽快削弱其货币属性。
正是如此,他现在需要对白银进行重新定义,将白银打造成银器的原材料,而不是能换取大明商品的货币。
朱祐樘刚刚写好送给徐世英的书信,抬头看到刘瑾匆匆走来,那张敛着的脸分明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,哪怕现在发生再大的事情,自己都已经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。
朱祐樘将书信未干的笔迹吹了一下,瞥向刘瑾手中的书信淡淡道:“什么事?”
“陛下,这……这是刚刚通政司送过来的奏疏,还请您御览!”刘瑾将奏疏送上,显得十分紧张地道。
朱祐樘将刘瑾递过来的奏疏打开,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,不由得苦笑道:“呵呵……朱骥真的上疏请辞,重庆公主的消息竟然比朕还要灵通!”
刚才重庆公主说朱骥要告老还乡的时候,虽然她很快试图推给外界正在乱传的谣言,但自己却洞悉到她对此事很是肯定。
尽管自己对此事已经有了心理预期,但看到眼前朱骥要告老还乡的辞呈,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息。
“陛下,重庆公主怎么会提前知晓?”刘瑾咽了咽吐沫,亦是说出自己的疑惑道。
朱祐樘将朱骥请呈的奏疏放下,显得自嘲地笑道:“京城这一张关系网比朕想的要复杂,亦比朕所想要更大!”
明明不会产生交集的锦衣卫指挥使和堂堂的帝国公主,结果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重庆公主提前知晓这么重要的事情,皇亲、国戚、武勋和文臣很可能一直处于一张关系网之中。
“陛下,那现在该怎么办?”刘瑾意识到问题比想象中严重,便认真地询问。
朱祐樘并没有往深处去想,伸出手指点着朱骥的辞呈道:“他这是准备跑路了,自然不能让他如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