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不算是大明的武将,而是朕的亲军锦衣百户。现在傻瓜都知晓朕要重用王越,结果马恕竟然将忠于朕的举子抓起来严刑拷打,现在别说朕要查派马恕,哪怕要朱骥滚蛋,满朝文武都没有人敢说朕的不是!”
锦衣卫可以不忠于自己,甚至可以将自己要求关押的官员当祖宗供着,但却不想公开跟自己对着干。
自己无缘无故清洗锦衣卫是失德,亦是寒了天下有功将士的心,但治一个跟自己对着干的锦衣卫是天经地义。
借用一句经典的话: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,他们也知道他们在说谎,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,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,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。
皇帝和锦衣卫是貌合神离,亦知晓彼此的立场,但却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其他人或许觉得马恕是为了公义,但官场的人一眼便知马恕这是剑指王越,这是要针对皇帝要重用的重臣。
正是如此,朱祐樘确实没有道理生气,毕竟马恕主动送脖子过来,甚至给他清洗锦衣卫提供了理由。
“奴婢愚钝!只是现在既然是好事,陛下刚刚为何一叹呢?”刘瑾这才反应过来,当即欣喜地道歉。
朱祐樘将手中的茶盏放下,显得苦涩地道:“锦衣卫是朕的亲卫,想要核查亦不是易事。若由东厂核查锦衣卫,这事必定遭到朝野的强烈反对,而东厂未必能将事情办妥。如今最好的做法是由都察院介入,但可惜王越现在分身乏术,天不遂人愿!”
会试事关抡才大典,虽然顺天贡院关上九日便解封,但聚奎堂的区域仍旧处于封闭状态,而王越带领另外九名考官正在审判考生的试卷。
按着一贯的做法,里面别说是人,哪怕纸条都不能传递出来。
朱祐樘别说是要王越帮忙做事,哪怕突然召见王越商议都不妥。
若是下旨将王越从重兵看守的聚奎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