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交给这帮清流治理或许会少一些突然崩塌的大祸,但王朝其实是在吞吃慢性毒药而已。
话音刚落,户部右侍郎吴裕当即旗帜鲜明地反对:“刘侍郎,你莫是不晓得此次是哪支主力军破的升龙城吗?现在南方以赣南卫战力最佳,此次安南大捷又立下如此大功,焉有裁撤之理?现今一旦裁撤赣南卫,必定令大明所有将士心寒,今后组建的新军谁还愿意为朝廷卖命?”
“不错!即便朝廷想要削减开支,亦该削减应该削减的地方,而不是让有功将士感到寒心。”户部尚书李嗣心知刘健这个提议简直是胡闹,当即便声援吴裕道。
刘健的眉头微蹙,却是不愿退让地道:“今安南已平,赣南又设多县分地自治,当地难出大寇。今裁撤每年可省银两良多,撤之有何不可?”
“刘侍郎,赣南地形复杂,今有赣南卫在,便可令赣南太平。若是为了区区一些钱银而裁军,一旦当地再生流寇,朝廷何费何其多?”户部右侍郎吴裕的思路清晰,当即进行反驳。
朱祐樘很满意这位拎得清轻重的户部右侍郎,便淡淡地表态道:“赣南卫将留一部分在北越国,而保留在原驻地的赣南卫仅仅千人,即便裁撤亦省不了几个钱,此事无须再议。”
“遵旨!”吏部尚书李裕等人看到朱祐樘有了决断,当即规规矩矩地拱手道。
万安对“刺头”刘健感到不爽,亦是特意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,同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引起对方的注意。
只是削减开支终究是得罪人的活,像削减宗藩禄米更是直接得罪宗藩,故而大家这次是开始相互观察。
朱祐樘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水,便无奈地询问:“既然你们都不想提及该如何削减开支,那便想一想明年该着重做哪方面的事情吧?”
“陛下,今京城人口已达百万之巨,然城中寸土寸金,普通百姓难在京城立足。臣以为当斥资二百万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