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所供的西南档案位置是假的!”
“刘公哪怕看到自己家人被烧死,亦是以西南百姓为重!”
“如此心怀西南百姓的好官竟然被人烧死全家,天理何在?”
……
有关刘大夏招供的事情得到了美化,由于安南档案并没有在建州档案的位置上找到,刘大夏顿时变成一个铁骨铮铮的直臣。
虽然刘大夏这种罔顾全家性命的行为其实是一种不教,但文人的嘴历来都十分双标,对刘大夏的行为赋予大义的名分。
至于张贞为阻止战事而撞死在石狮前倒是声音小上许多,毕竟此次主战的是内阁、六部和皇帝,并不是一帮词臣能够完全主持京城舆论。
当然,朱祐樘“逼死”大明第一贤者张贞的事情注定很难平息,有关暴君、残暴、无道等词汇在阴暗处愤愤地响起。
这两件事情如此迅速在京城传播且发酵开来,自然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,而且煽风点火必定不是一个或几个而是一帮人。
傅瀚是地地道道的翰林官出身,去年从翰林院调任国子监祭酒。
虽然朱祐樘一直有意打压词官,但历来国子监跟翰林院有着紧密的联系,像国子监祭酒一直都默认是由翰林官担任。
师者,传业受道解惑也。
只是在实际的师生关系中,很多弟子其实是老师的“炮灰”,特别是在两党的争斗过程中总会冲到最前面。
傅瀚得知自己所教导的十名刚刚中举的弟子相约前来拜见,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,却是知道这十位弟子能助自己将风波再往上推一推。
朱祐樘有明君不做,偏偏要做暴君,准备下地狱吧!
西苑,养心殿。
一缕缕青烟从铜炉中弥漫而起,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。
身穿常服的朱祐樘坐在御案前处理两京十三省的奏疏,似乎没有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