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敖一旦供出自己,那自己恐怕亦是在劫难逃,而今只能寄望李敖能够独自承担,抑或者李敖死在狱中。
“希贤兄,现在咱们该如何是好?”礼部右侍郎丘濬快步跟了上来,看到四下无人便担忧地询问道。
在年纪上,丘濬比刘健还要大上十岁,且更早进入官场。只是刘健是货真价实的帝师,而今更是领先丘濬半步,故而刘健才是清流的新领袖。
在私底下的相处中,丘濬并不敢倚老卖老,不仅对刘健保持着一份尊重,甚至是要服从于刘健的决定。
刘健看着前面蔚蓝的天空,却是知晓暴风雨随时会到来,便淡淡地回应道:“弃车保帅,当断则断!”
丘濬原本是想相商如何弥补孙交那边的破绽,特别孙交的宅子有着连他都不知晓的秘密,却不想刘健现在一心求生。
刘健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,注定到刑部左侍郎程宗正朝着这边张望,便是快步甩开丘濬,然后独自离开。
虽然在官场抱团互助很重要,但现在弄出这么大的窟窿还如何能补?而今当务之急是要进行自保。
金灿灿的朝阳落在宫道上,御驾亦是沿着宫道朝乾清宫而归。
朱祐樘乘坐在舒服的龙辇上,只是脸上并没有因为刚刚取得战果而喜悦,甚至整张脸还微微地敛着。
华夏的内斗从来都不可能出现赢家,现在吏部考功司和文选司突然“爆雷”后,让他意识到地方官员的情况比自己所想要的严峻得多。
“陛下,依奴婢之见,丘静被超迁的事情肯定是丘濬想要提携自己的子侄,所以才指使吏部考功司和文选司做出如此荒唐之事!”刘瑾随行伴驾,却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看法道。
朱祐樘看着前方沐浴在朝阳中的宫道,却是苦涩地说道:“若这便是真相,朕反倒还能安心一些!”
“陛下,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刘瑾不由得一愣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