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溥摸了摸二品才能佩戴的花犀带,想到自己现在仍旧还是身居吏部左侍郎的帝师,便拿着牙牌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门。
“孩儿给爹爹请安!”侯在外面庭院的徐元概看到徐溥出来,当即陪着笑脸见礼道。
受上次教坊司官妓兰香事件的影响,尽管事后证实官妓兰香是自杀,但徐元概和杨廷和都受到此次事件的波及,官荫得到的中书舍人已经被朝廷免掉了。
徐溥打量这个不成气的儿子,当即便板起脸来道:“今年恩科乡试在即,你别只顾得花天酒地,有空呆在家里多温习!”
“爹,孩儿现在已经不跟朱麒那帮人一起玩了,最近新结交的一些举子要一起到山东曲阜拜祭圣人,所以想要买一匹宝马!”徐元概观察着徐溥的反应,当即小心翼翼地道。
徐溥对这个啃老的儿子颇为无奈,但对这种小要求从来都不在意道:“到库房支取,回来给我好好在家温书!”
“一定!”徐元概发现还是有一个厉害的老爹靠谱,当即便大喜过望地道。
只是他亦是明白,跟自己老爹在地方上的门生故吏的孝敬银相比,自己再怎么伸手要钱,亦是不可能将自己老爹吃穷。
徐溥上早朝没有用膳的习惯,毕竟早朝是不可能提供茅房的,便径直来到了前院。
三位盛装的妾室已经恭候在这里,当即便是规规矩矩地恭送徐溥离开。
“起轿!”管家看到徐溥上轿,便急忙吩咐道。
徐溥坐在轿子闭目养神,在感受外面环境不断变化的同时,亦是开始思考着今天早朝可能会出现的一些事情。
若现在这个朝堂交由自己主宰必定会变得更好,只是可惜自己看走了眼,竟然落到一个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的学生手中。
明明只要对蒙古选择忍让便可以共亨大平之福,明明不需要通过开中法给九边送去那么多物资,结果皇帝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