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谋一时;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!你回去好好参悟吧!”
盐税只是大明的第二大税种,而维持整个大明王朝运转的最大动力其实是粮税。
粮税的下滑是肉眼可见,特别是景泰之后,文官集团一步步做大,以致地方收上来的粮税变得越来越少,这跟日益增加的耕地面积明显相悖。
虽然他很想即刻着手于全国清丈,将那些隐田的官绅豪强通通揪出来严惩,但这个事情却不能操之过急。
且不说这个举动很容易遭到整个官绅阶层的反扑,而且自己这边拍板容易,但想要落实到地方还需要有人去贯彻。
此次整顿盐政之所以能够收获奇效,他从来都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,真正有功的那个人是负责具体操作的王越。
只是王越只有一个,但大明有一千四百多少县,这里还不包括州衙,根本不是一个王越便能够办妥的事情。
何况,王越还得在地方继续整顿盐政和清理积引,加上自己对王越还有其他安排,现在亦是分身乏术。
正是如此,清丈田亩不宜操之过急,更不可能一下子便推行于全国。
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,他并不打算胡乱推行下去,到时所托非人只会浪费现在好不容易营造的大好局面。
“臣受教!”刘忠只觉得这话甚有智慧,当即恭恭敬敬地施礼道。
万安和刘吉交换了一个眼色,单是朱祐樘能说出这种富含智慧的话,便已经证明眼前的帝王确实是拥有远超常人的智慧。
结合刚刚抛出来的刁民册,或许眼前这位帝王在武功方面不及太祖和太宗,但论治国智慧已经算是有明以来第一帝。
新任礼部右侍郎丘濬是第一次前来养心殿参加这种高级的会议,更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这位新帝,不由得惊讶地张开了嘴巴。
他亦是意识到自己所编写的《大学洐义补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