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户来防缩蝇!”户部右侍郎刘忠心里早有主意,当即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道。
朱祐樘对这个脸形削瘦的户部右侍郎颇具好奇,却是没有急于表态地道:“众卿认为如何?”
“刘侍郎,丈量之法博大精深,岂是普通灶户能习得之术,未免过于异想天开了吧?”兵部尚书张蓥是一个孤傲的人,当即指出其中的破绽道。
户部尚书李嗣没有想到张蓥说出这般浅薄的话,只是想要这个老货是刚刚从南京归来,便是释然了。
刘忠却是没有想到会挑这个毛病,当即一本正经地道:“今由陛下总制的《初级几何》简单易懂,普通百姓学得此术绝非难事!分司增设几何教渝官,向灶户专授几何之法,则可防于今后盐官丈量之时缩绳欺瞒!”
“再设一教渝官,此乃汰官之举,汝可知费用几何?”兵部尚书张蓥眉头微蹙,仍旧继续挑毛病地道。
“张尚书,单是泰州一地隐田便已逾四分之一,每年侵害朝廷盐税可近十万两之多!今增设一正九品官,一年禄米六十六石,折银不过四十两,却不知殊重殊轻呢?”户部左侍郎陈坤当即算出一笔账道。
吏部尚书李裕不由得会心一笑,这位新来的兵部尚书还是习惯玩以前找茬的那一套。
要他们做事没有一丁点本事,但扯后腿却是一等一的高手,再好的良策落在他们面前亦能贬得一文不值。
“刘侍郎此法可行!只是以防有不法之人在公尺动手脚,今后由工部督促的公尺行于天下衙门,且置尺石供万民参照!”工部尚书贾俊不等张蓥继续挑刺,便站出来表示支持地道。
朱祐樘看到大家都已经开动脑筋做事,心里甚为欣慰。
盐田跟民田还有不一样的地方,民田通常面积都很小,故而动手脚容易被发现。只是盐田面积太大,很多灶民压根无法觉察自己被丈量官吏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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