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格出售积盐,算是九边安定的一个福利。只是最难防的还是人心,随着这个口子一开,两淮的盐商当即看到了商机,更是看到一举超越山西盐商的契机。
只需要花费区区一两三钱便能得到一张两淮盐引,而他们跟两淮都转运司提盐的关系早已经打好,又有着垄断的市场,这简直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。
随后的发展大家都已经清楚,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,朝廷开启了
“盐引”的印钞机,进而致使盐引还不得不下调价格。现如今,朝廷每年都有
“积盐”以折银的方式售出,亦让两淮都转运使司衙门多了一条生财大道。
一个大光头掮客盯上一个气度不凡的盐商,得知对方是从湖广过来的初入者,在了解一番底细后,便是拍着胸膛道:“给小的五十两,小的便能安排你跟两淮都转运使在这里见上面!”王越自从那晚在码头逃离后,便直接脱掉那一身破棉袄,而是穿上了一身绫罗绸缎,腰间挂着一块美玉,毅然是一个富家翁的形象。
为了彻底摸清两淮都转运使的深浅,特别那晚所搬运的船银证实盐官的贪墨数额远比想象中还要大,故而他冒充是一个从湖广过来的新盐商。
王越深知不可操之过急的道理,当即便端起茶杯故意怀疑地道:“你不会是讹人吧?虽然鄙人从湖广第一次到扬州涉足盐业,但亦不会病急乱投医!”
“瞧你说的,你随便在场找人打听打听,谁人不识我朱老六?再说了,你既然是要做大买卖,在乎这点碎银吗?”朱老六向着胸口一拍,而后又是质疑地道。
王越喝了一口茶,便是轻轻地点头道:“倒是有几分道理,那老夫便信你一回!”说着,扭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张采,张采当即便是痛快地掏出一大锭银子。
王越将茶杯放下,又是微笑地道:“你且将银两收好了,老夫此次能不能如愿见上李大人便看你了!”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