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多了,自然宅子便要大上一些,亦是没有办法之事!”李远征有着能说会道的好口才,当即便是大吐苦水地解释道。
刘忠发现这个李家确实难缠,自己一路从京城不歇息赶来,结果在这座大宅子愣是查抄不到窑银。
只是他知道谢一夔的账册已经证实这李敏便是大贪官,这李家绝对不是什么清官之家,而今赃银不过是被藏起来罢了。
“钦差大人,这其中是不是有奸人构陷我父亲,我父亲为官数十年却是不拿一钱银子啊!”李远征同样不死心,当即替自己父亲喊冤道。
刘忠已经意识到李远征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,却是大手一挥道:“将此人继续关押,本钦差接下来挨个审问,便不信真找不出你们家里的窑银!”李远征将刘忠的急躁看在眼里,特别知道这位死板的钦差从不用大刑,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。
既然给这位钦差一百年,定然是找不到自家的藏银之地。夜幕降临,襄城县衙的签押房还亮着灯火。
苟知县的眼睛视力不好,正在灯下努力地看着状子,却是发现最近状告李家的案子明显增多,不由得暗叹了一声。
他最近的日子亦是难熬,原以为自己抱上粗大腿便能官运亨通,但哪想到李敏不仅轰然倒台,而且还被朝廷抄家。
现在李家完了,那么他仕途亦算是毁了。苟知县不是没有想过出卖李家,只是他在襄城三年难免会伸手拿一点,若自己敢出卖李家,那么李家定然是拉着自己一起陪葬。
都说他们县太爷是百里侯,但这大明王朝的知县压根就是某位大人物的看家犬罢了,真正的大爷始终是朝堂的大佬们。
苟知县看到刘忠突然黑着脸走进来,当即吓得站起来陪笑道:“钦差大人,您怎么还不睡呀?”
“传陛下口谕!”刘忠并不喜欢眼前这个满脸谄媚的举人知县,却是板着脸道。
苟知县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