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的人听到王越的话后,纷纷不解地望向这位钦差大人,不明白胡大牛的十文钱怎么就到了王越手里。
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,王越将一个铜虎纽般的镇纸拿出来苦涩地道:“老夫平生好作诗!那日胡大牛问老夫因何不作诗,老夫戏言今天下之风大,家中已无镇纸可用,而新作又恐吹落至奸人之手。不承想,胡大牛竟然将此事当真,故而给老夫花十文钱买了这个镇纸!”
明明他对胡大牛并没有什么恩惠,而胡大牛家中贫寒,结果胡大牛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山县竟然还想着买一方镇纸给他。
“臬台大人,我已经询问过京山城文房店的掌柜,他已经证明了此事,今已在堂下等待传唤!”王煜心里亦是暗叹一声,便对杨继宗施礼道。
杨继宗打量着这位相貌堂堂、能说会道的王公子,便轻轻地点头道:“传文房店掌柜上堂!”
“小人乃京山文房店掌柜江诚,小人刚刚已经过去辨认过尸身,那人确实来到店中购得一方镇纸!”江掌柜来到堂上,当即说明事情的原委道。
刘家谟的眼睛突然一亮,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指出破绽道:“臬台大人,他撒谎,定然是受人指使作伪证!这种镇纸在京山岂能值得十文钱之多,顶多只卖得五文钱,不,三文钱便能买到!”
咦?
堂下的百姓听到刘家谟所指的破绽,不由得纷纷望向堂中的王越,亦是不由得怀疑是王越在背后弄虚作假。
刘知县和两位掌柜刚刚还紧张万分,但此刻都是暗松了一口气。
“小人惭愧,我看胡大牛是一个老实人,又是从外乡来到咱们京山地界,便……便直接开价十文钱,结……结果他可能以为读书人的东西都这么贵,所以没有还价便付了钱!”掌柜显得满脸愧疚地吐露实情道。
“这世道都在欺负老实人啊!”
“若说柴米油盐的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