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徐溥而转。
轿子已经从轿厅抬出,正侯在前院中,几个身体魁梧的护卫则站在门口处。
徐溥信步来到前院,虽然两个妾室已经出现在这里恭送自己,但自己轿子后面的小轿并没有人在。
“孩子给爹爹请安!”一个身穿七品官服的年轻人扶着帽子匆匆赶来,显得慌张地向徐溥见礼道。
在明朝,父子同朝已经是屡见不鲜。
倒不是虎父无犬子,而是明代的官荫制度所致。起初受荫者一般是官职身故或致仕以后,但后来则是“正三品以上京官考满著绩,得荫一子,曰官生”。
徐溥是成化十五年才升任正三品礼部右侍郎,原本没有达到官荫的资格,但他乞求让嫡子徐元概入国子监,成化帝以徐溥侍奉太子的旧劳,特任命徐元概为从七品中书舍人。
据统计,景泰朝以前得荫叙者仅五十余人,且“皆属特恩荫职”,多是“通过乞恩获得”,但现在朝廷大员的官荫隐隐有泛滥的趋势,且出现“文臣荫武”的现象,像原兵部尚书程信长孙程埙得锦衣卫世袭百户。
徐溥对儿子历来十分严厉,上下打量气喘吁吁的徐元概便沉着脸道:“牙牌呢?”
“呃,对了,我的牙牌呢?”徐元概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两手空空,不由得困惑地道。
牙牌,这是前往早朝的通行证,算是京官专有的物件,以致有俗语“我爱外官有排衙,我爱京官有牙牌”。
好在这时,发现遗漏的美婢拿起牙牌匆匆送了过来。
徐元概接过了牙牌,看到父亲仍旧不满地盯着自己,便陪着笑地恭敬道:“父亲大人,请上轿!”
“老爷,时辰不早了!”管家的心向着徐元概,亦是帮着解围地道。
徐溥看着自己儿子如此丢三落四,那位媚臣首辅的儿子和孙子都是科举入仕,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哀。
自己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