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送来的茶盏,却是长叹一声地道:“或许咱们所有的朝臣都看走眼了,皇上其实一直都在蛰伏,他像先帝一般聪慧!”
“元辅,何以见得?”李衍的眉头微蹙,当即便追问道。
万安捏着茶盖子轻泼着茶盏,便是抬头望向前院的蓝天道:“老夫在朝已经几十载,对盐政败破早已经了然于胸,此事《即位诏》亦是参与其中。只是若问及老夫该如何破局,老夫即便敢指出官商勾结,亦是不会想要可放宽盐商准入门槛来化解压力!”
说到这里,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于深奥,特别自己刚刚以翰林庶吉士入仕的孙儿万弘璧在场,便进行归纳道:“事关盐事,今即位诏已可破局,单此一点便已胜先帝!”..??m
“爷爷,此事不符常理!且不说皇上在东宫一直有贤名,然五经难通,今若爷爷都无法破解政弊,皇上何以破之?”万弘璧深受万安疼爱,亦是在这里发表看法地道。
“弘璧言之有理,此事不该是皇上所想,背后恐有高手指点!”周洪谟轻轻地点头,亦是表态赞同地道。
万安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,便是轻轻地点头道:“璧儿的推理亦是合理!只是皇上确实跟早前咱们所观察得不同,老夫在皇上身上看到了先帝的身影,不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周洪谟听到这个结论,便是疑惑地望向万安道。
万安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这才展颜微笑地道:“若皇上真如先帝那般,便不会轻信所谓的清流,所以他还会继续重用我们制衡清流,甚至还要依仗我们帮他实行抱负!”
都说人老成精,而今这位纵横官场十年的老首辅已然不容小窥,现在似乎已经将这时局看得十分的通透。
周洪谟等人一直都以为他们要遭到以徐溥为首清流清算,而今听到万安的推断,亦是纷纷暗松了一口气。
徐府,书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