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未曾宵禁的时候,总是灯火通明,充满生活的气息。
每日交五更,诸寺院行者们打铁牌子或木鱼循门报晓,诸门桥市井便大开。那时候酒家多点灯烛沽卖,每份不过二十文,并粥饭点心。
亦间或有卖洗面水,煎点汤茶药者,直至天明。
那孩子听得嘴馋了,前去买了芝麻饼,糖葫芦等诸般事物,回来的时候,看到黑袍的帝君抬眸,走过了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大桥,在桥的对岸,有一棵老树,树很大,枝条丰茂,树下有一个石质的棋盘,上面千年前的痕迹倒还是清楚。
一位青年坐在那里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,手中拈着棋子,忽而感知到眼前投落阴影,欣喜抬眸,却见来的不是自己等待的人,而是一位黑袍的男子,气度很好的样子,青年的脸上欣喜收了回去,重新有些遗憾,却也不曾失礼。
黑袍帝君道:“这棋局似乎有很长历史了。”
青年等人之时,却也不失礼,笑着道:“是啊,说是千年前就有了,是中州府城这棋运的开端,也因此,这府城里面下棋者倒是很多。”
齐无惑看到他额角有一个伤口似的模样。
青年也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视线,摸了摸额头,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先生见到了啊,哈哈,我这可不是和人争强斗狠留下的伤疤,这是是胎记,天生就有的。”
“算命先生说,是我上辈子冲撞了天阙,给天火烧着了额头,才留下这个胎记,怎么也消不掉的。”
“不过,我出生时候正当正午,倒是下了好大的一场雨。”
“我娘亲总是说,这就已经是化凶为吉了,往日种种都要一笔勾销才是。”
青年笑着道:“先生也是在等人的话,不如下一局棋?”
黑袍帝君温和颔首,欣然应允,视线扫过棋局,道:“那么,就我来持子先行吧……”他捏着棋子,轻轻落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