惆怅得连反刍都没劲儿了。
伏羲抬起头,看着天空,一双眸子化作竖瞳,冰冷澄澈,人道气运流转变化,已臻至于极限,这一点不需要丝毫的置疑,但到了这一步,齐无惑的出山却和这人道气运之盛,没有了多少关系。
就如同他在离开三清门下时候,修为突飞猛进地踏足到了【真君】的原因一样。
那时候齐无惑,走的是【应运而生,应劫而动】。
而今,运已满,劫未来。
那道人自然,还不到他走出这一步的时候,可是什么时候来,就算是羲皇都有些拿捏不准了,这似乎涉及到了御或者清的道路方向和基础,其势虽然不曾冲天而起,根基之沉厚却已彰显。
那一步若来,就如同风拂垂柳一般自然而然,犹如刀剑出鞘,弓弩上弦般的紧绷激烈,而后自然踏出,而现在,人道气运虽圆满,却不曾有敌。
自不可能如此。
“春雪未融,冰山不消,鸟不破壳,兽不啼鸣咆哮,非无天命。”
“乃不合时。”
“时机不到,时机不到啊……”
青衫文士看着齐无惑的方向,慨叹。
自这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入其中,已经过去了足足九年的时间。
先是三个一十七年,共计有五十一年。
又过九载春秋。
伏羲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一甲子之前,那个黑发木簪,意气风发的少年道人,可而今在这人间都城守藏室里面的,却只是身穿黑袍,满脸皱纹,白发苍苍的闭目老者。
一甲子之时已至了,你又要何时出关呢,你又要何时睁开眼睛?
蓄势如此磅礴,你又要走到什么境界?
又要做什么?
伏羲低下头,自己的手微微颤抖,嘴角勾了勾。
啊——
不得不说,过去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