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威凤注视着李翟,道:“七兄自去征战,秦王和诸臣子,会为大军准备后勤补给,绝对不会中断。”
他把剑抛在桌子上,然后举起血酒。
李翟讶异,旋即笑起来,他反手拔出了剑,用剑在掌心划过一道伤口,也将自己的血滴落在酒杯里面,只是他们两个,秦王面色隐隐苍白,大口喘息,似乎是做出了巨大挣扎而心神疲惫,李翟则是威武从容,如同漫步于山林的猛虎。
他们共饮了血酒,做出了兄弟的盟约。
少年总是桀骜,总是纯粹。
总是不甘心自己会成为历史上一个个墨色文字记录着的,阴冷孤鹜的枭雄。
李威凤在唾手可得的皇位面前退了一步。
他们约定,之后李翟征讨四方,而性格更为宽和的李威凤将会安抚百姓,征调四方,维系后勤和补给,在之后一段不算漫长的时间里面,神武九州并没有【皇帝】,而是威武王和秦王共治于天下,史书避讳,只称【双日同天】。
那个还有着少年意气风流的秦王告别了兄长和齐无惑,捂着伤口离开了。
因为刚刚挣扎和气急,这一下划得太用力,刀口有点深,伤了血肉,捂着伤口的手还有些疼的颤抖,却还要装作坚定不移地挺直脊背,一步一步离开,而在他的身后,威武王端着血酒的酒盏,微笑道:“……年少啊。”
道人搭着拂尘,不曾回答。
威武王忽而玩味道:“道长觉得,皇帝该是一个好人吗?”
道人想了想,道:“这两点,没有必然的联系,好人未必是一个好的皇帝;而好的皇帝,大多也不是一个好人,但是却不能否认,世上确确实实有着无可挑剔的人成为了领袖。”
威武王笑道:“当真是圆滑,半点把柄不露。”
“我希望他成为皇帝。”
“年少者的意气能够支撑着他对抗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