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为腹心,李晖就是将这一重要无比的人道气运节点,交给了佛门,构筑了他们的胎藏界大法阵。”
“佛门之阵法,虽然有些妙处,但是基于空相,以我兵法,也可以克制。”
“我这一段时间也在耗费心力推演破阵,这一座笼罩了整个京城的阵法已经被破去了许多,只剩下最后一个节点我始终寻找不到,甚至于,我们都已经不眠不休,近乎于一坊一坊,一存一村地寻找,都不曾找到这个最关键的阵法节点。”
“直到最后,我回去去看李晖的时候,才发现这个节点的所在。”
“真是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啊。”
李翟的拳头猛然握紧,神色难看,唯双目之中,燃烧着无边火焰,咬着牙道:
“那个阵法节点,就是当时的人间皇帝,神武人皇,李晖。”
“这阵法是以无边神通,以他的血脉为脉络,以他的心脏为核心在他体内构建的。”
“我要怎么破阵法?”
“不破此阵,佛门就如同吸血虫一般挂在我们的身上;可若是破此阵,我该怎么办?”
李翟砸在桌子上,握紧了的拳头缓缓松开来,锋芒毕露的威武王似乎疲惫。
他看着眼前风轻云淡的道士。
似乎是在问他,也似乎是在问一代代的皇族,亦或者,那无尽岁月之外,铁笔如刀的史官,道:“我们这一脉,就注定了要父子相残,兄弟相杀,我这一双手,我为这人间讨伐四方,平定外患,染血无数,自认还是干净!”
“可是啊,我注定了,要杀死他吗?”
“如同当年我的父亲杀死他的兄长一样,我也要如他一般,杀死自己的哥哥吗?”
他神色疲惫,叹息道:
“道长,这是不是,就是皇族的宿命。”
面对着威武王的痛苦,齐无惑安静等待着他的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