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父早亡之恨,以我之力都无法复仇。”
“今得闻先生之言语,如久旱忽逢甘霖。”
“心不胜欢喜。”
“愿拜先生为师,谨遵先生教导。”
“上报锦州百姓之血恨,亦可为吾亡父报仇。”
齐无惑都稍有惊愕于眼前少年秦王的决断。
“你要拜我为师?”
“为何?”
少年秦王回答:“一则我看到了先生吞吐天下之心。”
“四兄,七兄,虽然各有才华,文治武功,都在此刻的我之上,但是他们毕竟是现在那皇帝之子。”
“恐怕做不得先生手中之刀。”
“杀不得那独夫。”
齐无惑抬眸,眼前这少年几句话里面,终于展露出来的那种,和施粥时不同,和与小道士明心闲聊时稚嫩不同的凌厉决然,让【无惑夫子】都觉得讶异,旋即忽有明白,当年的皇帝为什么要把他死死扣在了京城。
秦王微往前,躬身道:“第二,则是我与先生利害一致。”
“先生为锦州之事而奔走,吾也同样。”
“无需担忧我背叛。”
少年道人看向他,询问道:“是为了百姓的血仇,还是为了自己的血仇?”
一时间安静。
秦王咬了咬牙,如实回答:“为报父仇。”
“然吾愿为先生之刀以杀一独夫。”
少年道人闭目许久,端坐在了椅子上,双手垂落,各自落在膝上,道:
“你拜师吧。”
“我不教导伱修行,只教导你一些简单的事情。”
“之后如何走,看你自己。”
秦王欣喜,当即也不讲究,而是撩起衣摆,郑重拜下,口称一句老师。
再度起身的时候,齐无惑忽而若有所思,指了指桌子,道:“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