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警官,你们没给他看过舒佩供述的视频吗?视频里,我从来没有威胁过舒佩说五年前的事情,都是她自己因为害怕而说出来的。”
王逸柯要上前的时候,曾怀明制止了他,因为这件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。
桑落却道:“你们只需要问问舒佩,就知道陈向恒对她说过什么了,那些都是我告诉陈向恒的,我是合谋,我犯法了,抓我吧。”
桑落和陈向恒当初达成的只是口头协议,最后一次联系也是通过电话。可是,光有桑落的口头供述是远远不够的,没有实质性的证据。在这一系列案件中,最麻烦的是,无论是陈向恒还是桑落,都患有精神疾病,当然,这个还要等最后的司法鉴定。
两个疯子,一个说自己有罪,而另外一个却拼命证明说自己有罪的无罪。
这算什么?
惺惺相惜吗?
还是说,那只是出于对同类的保护,亦或者说,陈向恒觉得保护桑落,就是在保护另外一个自己。
李娟派来的律师车雅已经在外面等待,虽然她没有和桑落交流过太多,却直接拿出了相关医院的诊断报告,告诉执法部门的人,桑落有精神疾病,所以,他的那些供述是胡言乱语。侦查总队在无法找到任何确实的证据,连陈向恒也矢口否认的前提下,根本无法逮捕桑落。
如何在没有证据,且罪案实施者不是本人的前提下,去证实一个自供罪行的精神病人有罪?这恐怕是全世界司法界最大的难题。
陈向恒被带出审讯室的那一刻,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,他闭上双眼等到稍微适应后才缓缓睁开,睁开的那瞬间,他看到前方的桑落沐浴在阳光中缓步前行。
桑落,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,那样的话,也许我也会像你一样坦然的活在阳光之下。
桑落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角处的瞬间,时光仿佛倒流了,陈向恒又回到了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