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章柳后来为何会走上那样一条路?这是我完全想不明白的一件事。”
“从哪里开始说起呢?”陈向恒仰头看着天花板,“我前几天供述的时候说过,我再遇到章柳的时候是因为蓝桉。实际上那时候,我和蓝桉不是情侣,仅仅只是朋友,我在陈逸甫的集团上班,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,没有赚太多的钱,甚至连公司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和陈逸甫的关系,而那段日子我很难熬,因为陈逸甫每天都在折磨我。”
桑落问:“折磨你?”
陈向恒解释道:“他知道我不喜欢做什么事,比如说没完没了的应酬喝酒,所以,他就每天安排我去应酬,下午喝茶,晚上吃饭,然后是ktv或者夜总会,在我即将谈妥一桩买卖的时候,他就会把这个业务交给其他人,嘴上说那是对我的锻炼,但实际上他只是想控制我,看我难过或者是愤怒,因为那会让他感觉到快乐。”
韩青黛、曾怀明和王逸柯都难以理解陈逸甫所做的这种事,只有桑落默默点头。
陈向恒又道:“陈逸甫特别喜欢折磨人,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。他不会家暴,不会恶语相向,但是他会做其他更变态的事情,小的时候,他每次来看我和母亲的时候,都会亲自做饭,但是做饭的时候会故意打破一些厨具,让我妈去收拾。”
陈逸甫故意打破的大多数是玻璃制品,每次打破后都会面露愧疚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同时不断向陈向恒的母亲道歉,但却不允许陈向恒的母亲用扫帚或者吸尘器打扫,而是用手。因为他想看到玻璃碎片划破皮肤流出鲜血,只要他期待的事情发生后,他就会带着无法掩饰的笑容上前,用白酒淋在陈向恒母亲的伤口上,然后注视着陈向恒母亲因为酒精刺激流露出的痛苦表情。
每一次,陈向恒都会站在那里看着,因为天生共情能力较强,所以,他能感受到母亲内心的痛苦和无奈,甚至于他感受到的痛苦是母亲的数百倍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