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逸柯和韩青黛依旧一句话没说,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他们能说什么呢?
所以,最终陈向恒还是给那个阿姨的杯子里下了药。
此时,王逸柯终于问:“什么药?哪儿来的?”
陈向恒抬眼看着王逸柯:“耗子药,到处都是,为此我特地去了一趟城郊农场,用牛做了实验,牛吃了能死的量,人也会死。”
这是十来岁孩子做得出来的事情吗?这是十来岁孩子应该具有的思维吗?
陈向恒继续道:“其实,那个阿姨也许知道我在她杯子里放了东西,但是她还是喝了下去,而且带着微笑,然后,我就看着她去扯掉了电话线,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,是为了防止我良心发现打急救电话呢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但我知道,她想死,但是不愿意自己动手,所以,我是在帮她。”
说完,陈向恒自顾自地点头:“没错,我是在帮她。”
王逸柯闻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韩青黛更是无法直视陈向恒。
那是陈向恒第一次杀人,也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,他没有感觉到高兴,反而很悲伤,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,最讽刺的是,悲伤竟然可以让他清醒,让他愉悦。
所以,陈向恒就坐在沙发上,看着那个阿姨彻底断气,他没有离开,直到陈逸甫回来。
陈逸甫回来后,在看到陈向恒和自己妻子的尸体时,也有些诧异,但片刻的诧异后他却露出了笑容,那笑容仿佛在说: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。
陈向恒道:“我看到我父亲的笑容时,我就知道,他真的是恶魔,而我是恶魔的儿子,虽然有不一样的地方,但是,我本质就是个怪物。”
陈逸甫交代陈向恒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,然后清理了现场,伪装成妻子服毒自杀的假象,瞒过了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