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现出了兴趣:“怎么个奇怪法?举个例子。”
桑落思索了一会儿道:“比如说,在路上看到死掉的麻雀,我会很害怕很难过,会去将麻雀的尸体掩埋了,但是,我在看到死人的时候,不会害怕,也不会难过。”
易嘉月只是看着桑落,没有急着下结论。
桑落又道:“我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时候,是一场车祸,一辆卡车碾死了一个路边的老人,老人的背篓里装着一只兔子,很漂亮的白兔。老人倒在血泊中,白兔的毛都被染红了,而且白兔躺在地上抽搐,我当时很害怕,也很难过,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。”
易嘉月问:“然后呢?”
桑落继续道:“不久后有车过来,将老人的尸体带走了,但是没人管那只白兔,白兔的尸体就摆在那,那时候我才知道,老人的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感觉,我心里难过害怕的是那只白兔。”说罢,桑落坐起来,直视易嘉月,“你知道吗?兔子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,要杀死兔子很简单,稍微用力敲脑袋或者是抓着兔子的耳朵和后腿这么一扯。”
说话的同时,桑落还伸手比划了一下,在做拉扯那个动作的时候,双手明显很用力,就好像他手里真的有一只兔子。
易嘉月的目光从桑落的双手移动到他的面部,桑落面无表情,感觉不到任何情绪。
易嘉月问:“你有过伤害动物或者他人的行为吗?或者说念头?”
桑落回答:“我没有伤害动物的念头和行为,一丝一毫都没有,但是产生过杀人的念头,至于杀人的行为,每晚都有,不过是在梦里。”
易嘉月问:“杀谁?为什么要杀?”
桑落道:“一个女人,因为她骗过我,把我骗的很惨。”
易嘉月道:“你曾经的女友?”
桑落迟疑了一会儿:“我认为她是,但她不认为自己是,在这一点上,就已经对我造成了伤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