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却有人道:小琴,你求他干吗?这人已经疯了,跟他讲什么道理!从他砍断英雄树之日起,咱们不就知道事无善了么。每天都做傀儡戏,你难道不明白,这线一拴上,想跑都跑不了。让他杀!他也没个好结果的!说话的正是延福翁。公羊海笑道:老头儿,你的话还真多啊。
陈玉琴突然想起一事,哭道:二爷爷,是不是我做了真人傀儡,老天爷降罪了?延福翁道:呸,管那么多做什么!现在是他要杀咱们,关老天什么事?小琴,真人傀儡做了就做了,这家伙和傀儡车一现世,咱们几辈子的傀儡戏就都算没白做。
突然之间,黑衣人又拔剑冲上,二十几人稍稍一乱,已尽数伏尸地上。陈玉琴惊道:你还没问我呢!公羊海一笑道:还问什么,兄弟你的话,我还信不过么?既然你说没教过别人,自然是没有。陈玉琴哭道:那你还杀人?公羊海道:你虽然没教过别人,焉知他们之中,日后没人能领悟到今日你所悟出的?为绝后患,还是杀了的好。
陈玉琴恨道:那你也该杀我了?虽然我现在未教别人,但将来一定会公羊海打断他的话,笑道:兄弟提醒的是。但你于我曾有救命之恩,我怎能下手?这样吧,你自行了断吧。言毕一抬手,手中长剑呛啷一声,跌在陈玉琴脚下。
陈玉琴定定看着公羊海,眼中似要喷出火来。再低头看那剑,剑在地上亮如秋水。猛抬头,他的眼已如死水般平静下来。方才他本已卸下指上、口中的提线线环,现在却又慢慢、一丝不苟地一一套好。然后他颤动手指,一直站在台后的傀儡一步步走来,来到他椅前,弯腰将地上的长剑拾起。
公羊海赞道:兄弟,真有你的,傀儡做到如此灵活!也好,你这样的人,死在自己的傀儡剑下,也算死得其所了。
却见那傀儡转过身来,站在陈玉琴身边,收剑当胸,凝然不动。陈玉琴道:将死在我傀儡剑下的,是你!公羊海与这和自己一般模样的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