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高高挂起的模样。李响叹一口气,回过头来,拱手道:这位朋友,我们方才谈话并未涉及尊驾。还望你不要多心,气着了自己。叶杏低笑道:脾气挺好啊。
那醉汉却并不知好歹,看李响低调,更是得寸进尺,手端酒杯猛一口喝掉残酒,将杯一摔,骂道:你娘的,老子明明听见你和这小娘皮嘀嘀咕咕说爷的坏话,这时不敢认了么?不带种的小子!
这些无赖骂人尽往人父母身上招呼。李响自幼孤苦,便格外得不能忍受,这时手上青筋一蹦,笑道:这位大爷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隔着那么远与人吃喝说笑,还能注意到我们两个闲人的举动,听到我们两个都没说过的坏话,这样的本事世间罕有,当真当得起一个字见这态度竟越发卑谦,那醉汉心中松懈,只顾在伙伴面前逞风,全没注意李响的最后一句,语气已变了味道。
只见李响双唇微张,舌顶齿缝,运足了气,清清楚楚说道:贱!他流浪三年,所受屈辱也算不少,本来涵养耐性已然进步了不少,可是这时找着叶杏,忽然间以前的方刚血气又回到身上。三年来委屈偷生、攒在心底的怨气,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,一腔血泼啦啦烧将起来,一边笑,一边翻脸。
那边桌上的人本以为他不敢顶撞,哪知这时竟率先发难,顿时全愣了。那醉汉反应稍慢,停了一下才回过味来,登时脸色紫里透黑,怒吼一声搬椅子捋袖子,就要扑上来。
忽然楼梯上有人叫:那臭要饭的呢?胆子不小,敢在兰州城里抢食,反了他了!人随声到,已有几个泼皮汉子抢上楼来。
他们几个上来,第一眼便瞅着那站着的醉汉。领头一个泼皮叫道:哎呀,周七哥在这儿呢!七哥,有人在咱这地头上抢食吃,弟兄们说是上这来了他恰好瞅见李响,狞笑道,在这儿呢!
他抢步上来,手里一根铁尺啪地拍在桌上,怪笑道:兄弟,胆子不小啊,来咱们这儿菩萨也不拜一拜,就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