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下榻来。
只见她若那“花贼玉腰奴”之蛹,骨碌碌左右滚动,歪扭扭上下头摇,却起身不得。
路明非调笑道:“何故以头抢地尔?”
苏晓樯又羞又恼,上下踢脚,嗔道:“路明非!你还不来救我?”
路明非知她性急,又受了惊,也不计较,运法力一指,那金带秃噜噜松扣,被路明非招在手中,捻了捻,心道:“倒还结实。”
便即收了,系在腰间。
苏晓樯被扣得久了,浑身酸麻,挣挫不起,即道:“哎,来扶我一下。”
路明非笑道:“那榻是红鸳锦被,新娘婚床,我如何扶得?”
苏晓樯霎时俏颜酡红,却立时想起前番情形,方觉悚惧万分,呜咽咽坠下泪来。你看她:
颊飞红霞若桃夭,梨花带雨娇艳貌。
好似海棠垂霜露,堪比瑶宫嫦娥俏。
路明非心中一动,叹道:“自古言道,红颜祸水多薄命,皆缘妖娆动天听。古人诚不我欺也。”
他复叹一声,吹了口气,将苏晓樯托在椅上,斟酒劝道:“休做那小女儿情态,吃一盏,权且压惊。”
苏晓樯啜泣道:“就哭就哭!”说着,接过酒杯,匆忙饮了,又抽泣片刻,渐觉疲惫,不闻哭声,只是泪流。
路明非笑了笑,吹了口气,将她颊边泪滴吹去,复斟一杯道:“再吃一盏,脱得大难,权为庆贺。”
苏晓樯轻舔朱唇,也道渴了,即欣然饮之。
饮罢两盏,心绪稍定,紧盯明非,面露疑色道:“那个人……”
路明非摆摆手,起身道:“且休多言,随我来。”
苏晓樯不明就里,却不愿独坐,即紧随路明非,唯恐落单。
只见路明非一言不发,只顾前行,苏晓樯战战兢兢,一时惧了,亦不敢开口。
她怎知明非正暗运法力,使了个“隔垣洞见”之法,遍观幽深洞府,寻归去之路。
此术颇耗法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