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赵哥,就是这个人……打我的就是他!”
程威像是癫了似的扯着赵天宝的胳膊袖子不停地抖着,用伤疤还没好的右手指向李衡。
赵天宝被他扯得烦了,反手一抖将他甩开。
“好得很,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!不打死就行,医药费老子全包了!”
李衡微微侧目扫了这个不停叫嚣的家伙一眼,他也知道这家伙是谁。
赵天宝,赵六河的儿子。
敢如此张狂也是因为他最大的仰仗,背后正是他的老爹赵六河。
赵六河,平山镇里颇为有名的人物了。
八十年代老农村里咸鱼翻身的典型案例,据说老家就在李衡村子不远处的赵庄。
其母的名声不好,似乎是个寡妇,但却又不是那么守规矩,前前后后嫁了多个丈夫,可以说在这十村八乡都有老家。
仗着有个还不错的皮囊,虽是改嫁多次但总有看上她脸盘子的庄稼汉接手,这赵六河到底是她第几任老公的崽也早说不清楚了。
赵六河的妈向来只爱享清福,每嫁一户便是吃空一户,挥霍无度全不似农家女,绝不肯好好过日子,丈夫若是得病了、不行了那她便立马踢开,另寻他家。
如此的女人,就更别想她怎么好好教育自己那连爹是谁都不知道的便宜儿子了。
赵六河就这么被放任不管的甩出去自生自灭。
也许是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儿子会打洞,这赵六河别的本事没有,倒是把他妈最擅长的那套花言巧语坑蒙骗学来了。
每次在合作社偷鸡摸狗被逮到之后,他都能立马演一场窦娥冤的大戏出来,装的那是一个楚楚可怜,哄得生产大队都对他网开一面。
长此以往,这赵六河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,种种行径越发恶劣,更是在这方乡镇得来个“诨号”——赵狗嫌。
所谓的狗嫌人厌,到哪个村子,人还没来闻着味狗都先叫起来了。
而他后来的发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