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不紧迫,就假装看不到,等着抵达目的地。”
菲利普想了想,怕手下因为不理解不接受而犯错,又特意解释了几句:“我们还在海上,假身份的事情报告上去后,就算确定了路易.贝里原本的身份和存在的问题,也没人能来救援我们,帮助我们,除非是从桑塔港那边出发,但这种跨国合作,前期沟通都得好几天,路易.贝里早下船了。”
“而且,仅是确定他原本的身份,也得一段时间。
“为了不可能成功的举报,承受被路易.贝里发现,将他激怒的风险,是不是不太划算?“
“这几天的平静我想一直维持下去。”
那名船员仔细想了想,终于赞同了头儿的说法。
菲利普松了口气,撕掉那封电报,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“告诉收电报和译码的人,这件事情谁也不能传出去!”菲利普又叮嘱了一句,离开房间,沿楼梯下至甲板。
他正想找自己的新情人商量夜里做点什么浪漫的事情,就看见刚才那封电报的主角路易.贝里站在船舷旁,边眺望着轻轻起伏的蔚蓝大海,边无所事事般地转着那顶金黄色的草帽,他的另一只手则端着杯淡金色的香槟。
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,卢米安转过身体,望了过来。
他随即露出笑容,抬起右手的香槟杯,做了个碰杯的姿势,然后轻轻抿了一口。
菲利普的身体骤然紧绷,竭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有所变化。
路易.贝里这是单纯地打招呼,还是他知道了那封电报的事情和我做出的决定?
哇!哇!哇!
白头海鸟飞行于澄澈的蓝天下,发出不同于加蒂港、法林港同类的叫声。
它们时而飞低,从挂着白色风帆的一条条木结构捕鱼船之间穿过。
渔业是桑塔港的主要产业之一,对大海的畏惧和尊敬刻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