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
“我现在还经常做我们营地被偷袭,到处都是尸体的噩梦,每次都能听见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,我可以想象得到,我要是明天就离开,之后看见报纸上关于特里尔灾难的新闻和图片时,肯定也会做类似的噩梦,会梦到特里尔被火焰焚烧,到处都是尸体。
“那次,我惶恐地跑了,这一次,我不想再这样。”
安东尼.瑞德又抽起了卷烟。
不等卢米安嘲讽,他自己补充道:
“我很清楚,我能做的有限,而这一切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,但我在特里尔已经待了好几年,我认识很多的线人,认识周围的邻居,认识会用一些消息向我换糖果或者科佩的小孩,我不想过几天就听到他们的死讯,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们痛苦的脸孔。
“我会尽力地配合你们,努力地做些事情,直到实在没有办法了,再考虑撤离。
“你不需要理解,这可能就是一个有严重心理问题的患者偏执的决定。”
卢米安笑了一声道:“说得谁没有心理问题一样。”
我完成治疗前,心理问题可比你严重多了!
安东尼.瑞德浮现出了几分笑意:“所以,你也选择了留下,不是吗?”
他转过身体,抽着只剩短短一截的香烟,离开了207房间。
卢米安欣赏着特里尔的夜色,听着乱街永不改变般的深夜吵闹,喝光了杯里的淡啤酒。
他这才坐了下来,拉上窗帘,开始给“魔术师”女士写信:“又有新的线索.....”
“现在有三个调查方向:
“一是深谷修道院和圣心修道院;
“二是我借助自己和‘旅舍’之间可能存在的密切联系,进入地底,到简娜遇上那名僧侣的河流旁边,纯凭本能地往前走,看能不能直接走到‘旅舍’;
“三是对加德纳.马丁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