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笔奖金不多,也就1费尔金的样子,但对下层民众来说,额外的收益再少,也是惊喜。
流浪汉脸上胡须颤动,仿佛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: “你的猜测没有错,我也觉得自己快死了,你这两天多来看看吧,免得被人抢走了奖金。”
或许是神秘学嗅盐的刺激,也或许是死亡这个话题,让流浪汉出现了短暂的兴奋,他说话不再断断续续,条理也变得清楚。
“你还有家人吗?”蹲在流浪汉前方的卢米安,收起神秘学嗅盐,状似随意地问道。
流浪汉沉默了几秒,缓慢摇起了脑袋: “没有了,没有了。你要是看上了我的衣服,等我死掉,就拿走吧。”
“你的家人都去世了?”卢米安追问起这件事情。
流浪汉脸上的胡须随着肌肉的扭动摇晃了起来,嗓音里透露出无法隐藏的痛苦: “死了,他们都死了,我的父母都没有活过四十五岁,我的兄弟死在了几年前的那场战争里,我的姐妹病死了,她的孩子成了童工,十岁就驼了背,累死在了纺织工厂……”
流浪汉不像是在回答卢米安的问题,更接近临死前对过往做出追忆,他絮絮叨叨地往下说着: “我原本是一个采石场工人,他们都夸我力气很大,后来,有位先生觉得我很勤奋,很能吃苦,教会了我怎么放雷管,怎么炸松石头,我的薪水变多了,我的生活开始变好,我有了一个同样能吃苦的妻子,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,但最终只活下来一个,那是我的小天使,我的女儿。”大家抗议粮食价格那年,我的身体忽然垮掉,生了一场重病。
“我的妻子和我的
女儿花了很多的钱,欠了一大笔债,终于治好了我,但我也失去了工作,我们每天都被放高利贷的人逼迫,我的小天使被他们强行带走了,我和我的妻子疯了一样到处找她,过了几周,我们看见了她的尸体,她受不了那些男人的折磨,结束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