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炒豆子般的声音响起。
准备从侧翼杀入汉人骑兵中的土著骑手身上突兀的冒出朵朵血花。
伴随着马匹的嘶鸣,他们纷纷从马背上落下,在滚烫的沙丘上滚动而下,呆呆的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,因失血而抽搐着,喘息着,等待着死亡的降临。
射击完一轮的汉人骑兵丝毫没有停留,一头扎进混乱的土著部落大队之中,如饿虎扑羊般将他们的阵型彻底搅乱。
而在远处,一面硕大的汉军战旗在风中摇曳。
战旗下,安蛮都护府大都护彭侯秦同勒住战马,不断发出各种指令。
近千安蛮都护府的汉军骑兵顿时如张开的大网,将那些四散奔逃的沙漠土著围拢起来。
片刻后,战斗结束。
除了极个别漏网之鱼外,这支两百多人的土著部落几乎全部被或擒或杀,参战的汉军骑兵在沙漠上奔驰往复,抓捕被冲散的畜群。
秦同和那支离散的骑兵汇合,笑吟吟的看着为首那人:“如何,老夫尚能饭否?”
嗯,他说的是廉颇的老梗。
那个笑呵呵的年轻人点点头:“大都护果然宝刀未老!”
秦同瞪着眼:“怎么?陈程,你现在去了尚贤堂后居然和老夫生分起来了?连句叔父都不叫了?”
“哪敢哪敢……”陈程赶忙赔罪,在马背上欠身行礼:“叔父在上,请受侄儿一拜!说实在的,侄儿自从离开了安蛮都护府去了尚贤堂后,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叔父……”
“别来这套!”秦同挥挥手:“老夫又不是个娘们,你想老夫作甚?”
陈程只是嘿嘿傻笑。
他是高胡侯陈夫乞的三儿子,早年间考上佐贰官之后,就在安蛮都护府做的佐贰官,但后来辞官不做,成了尚贤堂的一名海外雇员。
秦同看了看陈程身后大旗,皱眉问道:“人家的旗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