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,舞阳侯府。
笔直宽敞且清幽的大路上,慢慢出现了几个风尘仆仆,如同煤堆里挖出来的男子。
为首一人,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。
此人正是从安蛮都护府返回汉国的舞阳侯嫡子樊伉。
他这一路可谓倒霉透顶。
乘船返程的时候遇到风暴,差点没翻船,等回到汉国之后,因为长江铁路大桥修建困难的原因,导致只能沿陆路北上,直到南郡才终于有火车可坐。
问题是,客运列车座位紧张,车票需要提前预约。
重要的是铁老大如今划归国有,售票员蛮横的一批,即便是樊伉自报家门也没有得到丝毫优待……
好说歹说之下,终于在车头后面给他们加了几个座位。
因此,樊伉一张小脸黑漆漆如同挖煤工也就显得很正常了……
也因此,他此刻看着干净整洁的侯府,笑中带泪,顿时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……
“小侯爷?”
看门的管事用力揉了揉眼睛,满脸惊喜的大声呼喊:“小侯爷回来了……”
他边喊,边匆匆跑入大门旁边的耳房。
樊伉眨眨眼睛:“往哪跑呢?”
另一边闻声而来的家宰笑着解释:“这是在给夫人打太里风……”
“太里风?”樊伉皱眉。
家宰再度解释:“就是电话……这种叫法据说是陛下有次喝醉之后的胡言乱语,但长安勋贵觉得很时髦……”
“电话?”樊伉彻底懵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