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“你……怎么老成这个样子?”
“臣这不是老,臣这是要死了……”
盘公无所谓的笑了笑,干枯且满是皱纹的手很随意的拍了拍身边的蒲团,一如当日在骊山脚下的墨家大会。
“坐吧。”
“我要坐那边,那是c位,附合我矩子的身份……”
刘盈从他身边绕了一下,坐在了会场正中,旋即问道:“今日开会,是商议同工同酬,还是要求在居民区多建几个医馆?”
盘公轻轻摇头:“都不是。”
“嗯?”刘盈愣了一下,再度追问:“那是什么?”
盘公正色说道:“墨家笃行兼爱非攻,如今陛下在西北大举用兵,杀人盈野,墨家自然不能无动于衷……因此我们在商讨,是协助羌人逃亡,还是刺杀郅都这样的刽子手。”
好大胆,不过我喜欢……刘盈双手抱臂,嘴角微扬:“郅都不过是听命行事,因此朕觉得,所谓冤有头债有主,你们不妨来刺杀朕好了。”
盘公摇头,笑着说道:
“陛下深居简出,偶有白龙鱼服之举,身边必然侍卫众多,如果臣所料不差,此间房舍周遭,至少有数百技击之士,一里之外,想来有着不下两千铁骑,就连这房梁之上,恐怕也藏着不少纵跃如风的大内高手……”
“因此想要行刺陛下,只怕千难万难,所以还是刺杀郅都来的实惠……”
其实我还穿着软甲呢……刘盈吸了吸鼻子,岔开话题:“墨家兼爱,怎么兼爱到羌人那里去了?你可别忘了,当初是他们先动的手!”
“别的不说,他们偷咱们铁轨了!”
“钱是小事,重要的是如果火车出轨,要死多少人?”
“墨家隐宗中不乏铁路工人,难道连这个都不懂?”
“而且那群贼偷还打伤了咱们好些个县兵,我下诏让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