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不疑回想了一下,轻轻点头,他们家日常吃的就是那种被刘盈称之为‘精盐’的食盐,有时候确实能够感觉到有些许异味,但真的只是些许,舌头不敏感的人完全感觉不到!
所以,这厮纯粹就是矫情!
刘盈摇头晃脑说道:
“老夫子说过,食不厌精脍不厌细。从前的时候大家吃的盐有些发苦,但那是没得选,如今有了更好的,为什么不吃点好的呢?”
张不疑一脸认真的反驳道: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。《管子》有云,大男食盐五升少半,大女食盐三升少半,吾子食盐二升少半,此其大历也。”
“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和管仲很像!比如他说如果把盐价涨上去,涨价五成,这样齐国这个万乘之国,每年光卖盐就能多三千万钱!如果涨人头税,则国人都会反对,但调整盐价,即便百倍的利润归于君主,人们也是无法规避的!这就是管仲给齐王说的理财之法!”
“所以,你学谁不好,非要学管仲?”
刘盈笑了笑,抓起张不疑的袖子说道:
“此为锦缎,寸锦寸金,即便是摆在集市之中,闲逛的黔首怕是只能看看,买是绝对不会买的。”
“无他,兜里没钱。”
“那么如果盐价百钱一斤,又有多少黔首吃得起呢?盐乃民生,人人不可或缺,怎么可能会涨到百钱一斤?别说我老师那关过不去,只怕我爹知道了也要追打我两条马路!”
张不疑摇摇头:“既然如此,为何还有此等、嗯,百钱一包的精细盐?”
刘盈直视张不疑良久,面带讥讽:“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这装呢?莫不是吃药吃傻了?”
一瞬间,张不疑脸孔涨红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什么吃药?我没有病吃什么药!别听止阳瞎说……真的,信我!”
心疼你一秒……刘盈摆摆手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