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为了爱与和平,而是为了掠夺和奴役。
然而如今被奴役的对象却哗啦啦的跪了一地,口称他为神灵……
若是真的神灵自然无所谓,只可惜刘盈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丢丢道德底线,讲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,如今人家主动的顺了,难不成还要人家亡了?
但不这样,前期开矿、修路这样的重体力、高危险的劳动谁来做?
汉人吗?
秦朝在时,百姓被当成牛马一样使唤,成片成片的死在工地上,现如今汉朝建立了,百姓还要如同牛马一样劳作,成片成片的死在工地上……
那大汉还鼎个什么新?
所以刘盈知道,自己必须要硬下心肠。
要怨,就怨他们自己早生了两千多年,没有赶上那个民族大团结的年代吧……
于是刘盈摆了摆手,示意那些跪在地上虔诚膜拜的僰人首领退出去,只留下跟着他一同前来王宫的蒯彻大眼瞪小眼。….“先生好手段。”刘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。
“殿下果然聪慧过人!”蒯彻同样没头没脑的夸赞了一句。
刘盈笑了笑,说道:
“我原以为先生是个苏秦张仪那样的纵横家,没想到先生亦通儒学!入则孝,出则悌,谨而信,泛爱众,而亲仁……”
蒯彻脸色微僵,只是低头不语。
刘盈接着问道:“先生下一步准备治哪家之学?难不成是墨家?兼爱非攻?先生若是想入墨家,孤这个墨家矩子愿做先生的引路人!”
蒯彻直视着刘盈,往日的圆滑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坚毅和寸步不让,正色说道:
“臣居滇地二年有余,饮的是滇国的水,吃的是滇国的饭,与滇人为友,谈天说地,深知其人愚笨蒙昧,但却淳朴至极,当哭则哭,当笑则笑,浑浑噩噩,赤子之心!”
“既如此,臣又怎能眼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