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朝贡!”
冒顿闻言一愣,只觉得一阵悲从中来,眼中流出两行浑浊的眼泪,口中呢喃:
“三分天下,天下三分……原来,这就是我的命啊……”
只不过挛鞮稽粥并不知道冒顿说的是什么,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老人没有一丝英雄气,不再是他心中父亲的形象。
于是他的心中悲悯尽去,狼性压倒了他身体里的人性,内弧刀横在冒顿颈上,语气冰冷:
“父亲,你已不配做大单于,不配再承受鹰冠的重压。我右贤王挛鞮稽粥,将取代你成为大匈奴的撑犁孤涂大单于,带领大匈奴再一次找回昔日的荣光!”
下一秒,利刃划过咽喉。
冒顿口中、喉咙中涌出鲜血,喉头荷荷作响,他拼命想要堵住向外溅射的血,却无济于事,终于倒在地上,身体不住挣扎,殷殷鲜血染红了大单于专有的虎皮坐垫。
虎毒不食子,但狼子却弑父!
冒顿的双眼中,渐渐泛起和昔日头曼单于相同的神色。
他的父亲杀掉了他的祖父成为大单于,而他杀掉了自己的父亲获得了大单于的位置,现如今他的儿子又杀死了他……
也许,这就是大单于的宿命吧。
此刻,王帐门帘掀起,一个有些老态龙钟,但却身手敏捷的人影闪过,一下子扑倒在冒顿身上,口中发出如同野兽哀嚎般的哭喊:
“怎么了,这是怎么了?”
“挛鞮稽粥!伱都做了些什么啊!”
此人,正是冒顿的第一个妻子,挛鞮稽粥的亲生母亲,匈奴现如今唯一的阏氏。
饶是挛鞮稽粥狼子野心,对于自己的父亲也毫不手软,但此刻迎着自己母亲悲愤欲绝的眼睛,他的眼神渐渐有些躲闪,心中产生了一丝懊悔的情绪。
毕竟他不仅是子弑父,臣弑君,而且是当着一个妻子的面杀掉了对